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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尋找太子+入V感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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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也沒回應,只是配合的將馬韁扯轉了方向,剛路過的一戶人家就不錯,家裏有亂跑的小娃娃,想必是個善良之家。

返回農戶籬笆門前,祁連月止車向院子裏的兩個你追我趕的孩子道:“你們爹娘在家嗎?”

“誰呀?”一年輕標志的小婦人應聲走了出來。

“在下祁……小昭攜妻子及好友一家路過此處,友人發燒需要停下救治,大姐看能不能暫收留一晚?”

小婦人面帶微笑:“誰家夫郎生的這麽俊俏竟然還敢拋頭露面,說事怎不讓你家妻主出面談?”

祁連月:“……”

晴川挑簾跳下馬車:“哎呀,這位大姐,都是妹妹不對了!剛才光顧著照顧我姐姐家的夫郎了!他病的不輕,需要趕緊去請大夫。”

小婦人猶豫了一下,畢竟家裏面條件一般,客房又小,怕擔待了客人。

晴川從袖子裏取出幾兩銀子,親自塞到了小婦人手裏:“大姐,這個是我們今晚叨擾的錢,另外還請大姐跑一趟去給我們請個大夫來。”

小婦人不肯收錢,鄉裏鄉親的,借宿一晚又何妨,正要拒絕,就見顏華扶著桂青飏下轎了——

這,此男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見!怕是連都城裏的貴婦人都無緣可見。

祁連月也長得俊俏,但是卻不符合多麗國陰柔的審美標準。倒是病怏怏的太子讓小婦人看直了眼。

接過了錢,趕緊去安置客房。

客房兩間,顏華與桂青飏一間,晴川無奈與祁連月一間,誰叫她是他的妻主呢?

緊閉的房間內,顏華脫去自己和太子的外杉,為他輸功治療。只想將自己的內力不斷的傳輸給他,逼走他身體內的寒氣。

終於不冷了,顏華收手後,桂青飏一下子倒在了顏華的懷裏。

“殿下,殿下!”顏華輕呼。

桂青飏用少有的力氣道:“我怕是活不過今春了……我若是斃了,你一定要找個好姑娘,幸福地生活。”

顏華想哭,鼻子酸酸。心想:我哪裏有心思找姑娘,你若沒了,我就跟著你一起走……

這時候晴川捧著燙燙的藥碗,吸溜嘴進入。

“藥來了,藥來了!”

顏華扶起太子接過藥,湊在嘴邊嘗了一口。她眉頭皺起,好苦啊,一會兒太子不肯喝藥又該怎麽辦?

顏華對晴川道:“你去問問大姐,家裏可備了蜜餞。”

“我才不去!”晴川嘟著嘴將臉邁向了一邊。

顏華搖搖頭,心想你不去我去,剛要起身就被太子拉住。“別走,別不要我……”

太子嬌弱的嗓音,讓顏華聽了心疼,倒是晴川聽在耳裏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明明她才是個女人好不好,她才有撒嬌的權利。

晴川生氣的走出去,因無事便去找祁連月訴苦。

祁連月正在馬圈餵馬,他餵得認真,連晴川走到跟前都不理。

“餵,你不是喜歡顏華嗎?沒看見他們倆親親我我、摟摟抱抱的?”

“怎麽了?你不看不就行了,又不是刀架在你脖子上非要你看。”

“我說老兄,你現在怎麽這麽鎮定?不是當初我一提到顏華,你就……算了,不說了,瞎子都能看出來她喜歡的人是太子。”

“隔墻有耳,你小聲一點。”祁連月提醒道。

“最好女皇的兵追到這裏來,我拔腿就跑,再也不要理顏華了!哼!”晴川氣的去踹馬屁股,惹得馬一陣狂嘶。

這時候小婦人走出。她懷裏抱著一床鋪蓋道:“真不好意思,家裏的鋪蓋不多,今晚上要委屈你們了。”

晴川趕緊跑過去接過,笑的很狗腿:“不委屈,不委屈,這已經很麻煩你了!”

變臉的晴川讓祁連月覺得,她有兩面性。除了刁蠻的一面,另一面也很和善嘛!

森森的森夜來了!

被安置在一間客房的祁連月和晴川正面對著一床鋪蓋發呆!

睡一張床也就算了,為毛只有一床鋪蓋啊?這不是讓小昭占便宜的節奏嗎?

“這張床是我的,你睡……桌子!”霸占主義的晴川不客氣的爭搶所有權。

祁連月:“那好吧!”說完往桌子走去——

“哎——睡桌子多冷啊,要不然咱們倆一人睡一半?”另一面的晴川變幻出爐。

“不了,我體力好,一晚上不睡覺也沒事。”祁連月冷酷的拒絕。

“切!”

另一邊,桂青飏半個身體都扒在顏華身上,穿的少的緣故,顏華似乎感覺哪裏不對勁?

後來意識到什麽,她一動也不敢動了,臉色羞紅羞紅,在這個夜如霓彩燈閃爍。

桂青飏抱著一團溫熱柔軟糯香的軀體,起初只是取暖,後來他想到了白天顏華給他的那一吻,就是官兵闖入一刻,她撲上來的一吻,渾身就酥麻顫抖壓制不住了……

他抵著她,傳達著自己的熱情。可惜顏華睡著了,不曉得他此刻有多難受……

桂青飏動了動,覺得舒服多了,只要一動就舒服,不動就難受。鐵定的規律。

“顏華……”桂青飏澀啞的喚著。

顏華未醒,是白天趕路太累了嗎?

要不自己來,將白日的那一吻給吻回來?

桂青飏勾著顏華的腳翻到了她的身上,將她徹底的壓在了身下。一縷發絲劃過勾到了顏華的臉上,桂青飏指尖撥過,將青絲撥到了脖頸一側,歪過頭來輕輕的覆上了顏華的嬌唇。

☆、他在chuang上也很給力吧?

因為是偷吻所以桂青飏特別的激動,小心肝都跳跳出來了!他一下一下舔著顏華的唇瓣,想象著她柔情似水、嬌羞綿綿的樣子,那感覺整個人都飛起來了!

太子的口裏是淡淡的藥味,濕濕的、潤潤的滑過她的心房。

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期待他的深吻,期待他的深入。

忽然,角落裏“吱”一聲,嚇得太子大叫一聲從顏華身上掉下來。這,這是什麽聲音?難道是傳說中的老鼠的聲音嗎?

感覺腰間一雙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腰,顏華暗自松口氣,轉過臉將太子重新抱在了懷裏。

她的唇擱在他香甜的發間,印下一吻。晚安,殿下,晚安,。

桂青飏被老鼠一嚇,又被顏華抱在了懷裏,頓時心理滿足大過了生li滿足,他感到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比起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天下最悲催的男人也產生了!

祁連月早上從硬板桌爬起來,乖乖,脖子怎麽了?原來是落枕了。

晴川正在疊被子,見祁連月歪著腦袋、齜牙,樂道:“你怎麽了?鬼附身了?”

祁連月無語道:“恐是落枕了!”

“落枕了?我有辦法,我給你哢嚓一扭!”

“別,我還是自己想辦法。”相信她,母豬都會上樹?

顏華也見到了歪脖子的祁連月,驚奇的問:“你脖子怎麽了?哪不舒服,讓我看看?”

祁連月:“落枕了。”

“落枕了?讓我給你扭一扭,不過我好久沒動過手了!”顏華嘿嘿的笑。

相較於穩妥的顏華,祁連月選擇了她。畢竟人命關天的事,大意不得。

顏華拍拍凳子讓祁連月坐下,祁連月歪著脖子坐下。顏華剛活動了手指,手放到祁連月的脖子上,就被出門的桂青飏看到了,他大呼:“你對他幹什麽?”

顏華停了手,老實道:“治落枕啊!”

桂青飏黑著臉道:“不許碰別的男人!治落枕也不行,你——去給他治!”

“我?”晴川指著自己道:“沒搞錯吧,你病剛好就指揮人!我才不去呢!”

“哼!哼!”桂青飏和晴川兩相厭,同時扭開了頭。

趁此時機,就聽“啊——”一聲慘叫,響徹寰宇。昭王的脖子,直了!

享用了農家早餐,顏華見小婦人手裏拿著鋤頭要出門,便趕緊湊上道:“大姐,您這是……”

“地裏長草了,去鋤草!”

“那我也去幫忙吧?正好活動一下筋骨,好久沒運動了,身體都僵硬了。”

小婦人笑的極其暧mei,趴在顏華的耳邊道:“你以為我沒聽到,昨夜就你的房間聲音最大。夫郎病著也不放過。”

我哪裏有!顏華羞得不知道怎麽拒答。可是她的嬌羞看在小婦人等人的眼裏,可不就是那個意思唄,都娶夫了,有啥不好意思的呢?

顏華帶隊跟著小婦人去地裏幫鋤。你還別說從小到大,桂青飏還沒見過麥苗呢,這會兒見到立刻鬧了個大笑話。

“大姐,你家的韭菜種的好多啊,還這麽高!”

“哈哈哈!”小婦人笑了起來,引得晴川笑的前俯後仰接不上氣。“笨蛋,那是麥苗!”

大家鋤草的時候,桂青飏在田壟上休息,因為他更不認識草和麥苗的區別。

其他人撅著屁股幹活。

桂青飏也沒閑著,他一直盯著顏華的屁股看,為毛同樣是屁股,她的屁股就那麽圓那麽翹那麽誘ren呢?

小婦人和顏華走近了些,不免嘮家常:“像我們這些農村人,娶夫就娶身強力壯的,能種田能下力氣,像你夫郎那樣嬌嬌弱弱型的就不很實用。”

顏華心想:我又沒指望他給我幹活。

小婦人鋤草鋤著鋤著就和晴川走近了些,她看祁連月一身肌肉、幹活有勁的樣子,羨慕道:“他在床上也很給力吧?姐姐我眼毒著呢!”

晴川看了祁連月一眼,心想:誰知道,種zhu一個唄!

鋤完草,大家高高興興一起往回趕。

太子的病好多了,此地不便久留。顏華上前一步大姐風範道:“太感謝大姐的收留了,如今家裏還有事需急趕回,他日再來答謝拜會!”

“後會有期!”

向西山行進,翻過西山就到鈴山,是三國交界之地,希望那裏監管不嚴,可以順利出關。

正當馬車顛簸行駛走到西山腳下的時候,駕駛馬車的祁連月突然停了下來。

他棄馬走向甬道中央道:“你抓得是我,不是他們,放了他們三個,我跟你回去繼續完婚!”

原來整個西山由上到下都布滿了持箭的士兵,若是萬箭齊發,他們所有人都定死在此地。

顏華阻攔了太子,晴川見勢不妙也跳下了馬車。這一看,也嚇住了嘴,幻想過各種死法,從沒想過下輩子要托生成一個刺猬!

晴雯拿著擴音筒向下喊:“夫君所言極是!你向我這邊來,我自會放了你的朋友!”

祁連月最後一眼看向轎內,卻是鉆心的疼。罷了,徹底放手,從今後心隔天涯,再見面,都是朋友!

轎內的顏華恍惚了一下,卻是沒有阻止。如今的局面,想必憑她一人之力難以挽回了……她死亦不足惜,但是卻不能搭上太子的命!

她的命輕如草芥,但是太子卻命貴如金!

晴川見顏華只一心為了太子,不顧昭王的生死,也挺涼心的,此時此刻她選擇和祁連月並肩作戰,是生是死決戰這一關再說!她一把揪住上前的祁連月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又豈能容你去獻身!我自有妙計,你退後一步過來再說!”

晴川沖遠處的晴雯高聲喊道:“讓昭王和顏華續完舊情馬上就走!”

祁連月不明所以,被晴川推進了馬車內。進了馬車,晴川就開始脫衣裳,她急急道:“你我將衣裳換下,我扮成你跟晴雯女皇走……”

祁連月終於明白了晴川所謂的妙計,頭都沒擡看、都沒看轎內人道:“不必了,娶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比娶一個冷血的人強得多!我想開了!”

祁連月跳出馬車,挺胸傲然向晴雯走去——

☆、顏侍郎斃,以國禮下葬

下一刻,晴川也跳下馬車拍拍屁股跟上祁連月。

這種時候怎麽能沒有朋友呢?關鍵時刻才會體現出朋友的可貴性,真正的朋友要兩肋插刀萬死不辭!

“你跟著我做什麽?”此刻的祁連月拒絕任何人的憐憫和幫助。

“我是你媳婦兒啊,我不跟著你跟著誰!”晴川低頭瞧肚子嘀咕道:“沒有肚子照樣是你媳婦兒啊,我的出現就是要惡心死晴雯去!”

祁連月不再拒絕晴川,畢竟一個人上路,太孤單了。

晴雯命令所有人放下箭,她的臉上終於浮上一絲勝利的笑容,她朝祁連月迎上去:“夫君……這位是?”

“啊?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昭他發妻啊!不好意思跑得急,剛剛流chan了!”

晴雯還真的認出來了眼前人就是大鬧婚禮的人,她的五指緊緊地攥起,眼神更是生吞活剝。祁連月打斷她道:“走吧,回去吧!”

晴雯未走,她不相信的指著晴川道:“她……真的是你發妻?”

祁連月看了一眼心痛的晴雯,擔憂她做傻事,便道:“不是,是一個朋友。”

一句一個朋友,便可保住晴川的安全,何樂不為?

果然,晴雯的眼睛瞇笑起來,看起來格外的溫柔迷人。

“夫君,我聽你的,我們回宮。”

山上的人撤得差不多了……顏華終於出轎駕駛馬車繼續行進。可是就在她行進不到一裏的時候,密密麻麻的羽翎箭從天而降。“小心!”顏華第一念頭是用身體護住太子。

她撕開轎簾拼命的遮擋羽翎箭,成了戰天鬥地的女將士。

第一波羽翎箭she完以後,山上的士兵開始撒射第二波!

顏華氣的吐血,早知道這樣就聯合昭王一起抗敵了!今日如果她死,也是死在自己的私心上,怨不得別人!只是太子他……

她從小的志向和理念便是保太子,所以她不能死在太子的前面!顏華大喝一聲:“殿下,你快跑,我掩護你!”

只要躲入前面的峭壁後面便可暫時躲過敵人的射擊。

桂青飏嚇得頭蒙,他武功不行,全憑顏華護著,顏華這麽說,他就這麽跑。

一直以來他都很聽顏華的話,直到今日——

一行淚從桂青飏的眼眶蜿蜒而出,是他太沒用了,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不過今日就算死在這裏,也要緊緊拉著顏華的手死在一起。

顏華誓死擋開所有的箭,她的手臂和大腿各中一箭,也阻擋不了保護太子安危的決心。

桂青飏終於順利的躲到了一峭壁後面,可是這裏並不安全,他扭頭一看,娘啊,萬丈深淵!

嚇得雙腿發抖!抖到不能自已!

顏華這時候也躲了過來,桂青飏見顏華身中兩箭,心頓時就停止了跳動,他腿一軟跪在了那裏。

顏華急著去抱太子,可是手還沒碰到桂青飏,桂青飏往後一仰,身體如燕子般飄飄然墜落山崖。

“殿下——”山谷間久久回蕩顏華歇斯底裏的喊聲。

是我害了你,我不該……沒有跟昭王走。

悲慘的命運依舊在等著她,懲罰她一時的私念,她的身後無數的多麗國士兵碾壓過來,直將她逼得退無可退!

既然太子都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已無生意,不如死去!

顏華往後一步,身體便緊跟著桂青飏翩然落崖。

桂青飏以為自己死了,可惜好命被一大樹攔截,並未摔死。他渾身如車碾疼痛的扶臂站起,擡頭望天——

好高的峭壁啊,自己落下生還簡直是奇跡!

顏華呢?她可還在上面?那麽多的士兵逼人死路,想必活著也難。

“顏華——顏華——”他朝上面大喊,可惜徒有回音不見人影。太高了,高不見頂,顏華是死是活一切由命了!

若是顏華死了,他……“一定不會死的,算命的都說她是大富大貴之命,她又那麽機靈,一定不會有事的!”

桂青飏靠著驚人的毅力,徒步走到了天朝國邊境,他向守關的士兵出示他刻著“飏”的令牌,他獲救了!

祁連月的心已死,決定的事不再改變。他不顧晴川的反對,繼續和晴雯女皇完婚。

晴川實在沒辦法了,就被當做貴賓留在多麗國享受了一個月浮華生活。

一個月後的一天,密探傳來一個消息:顏侍郎斃,以國禮下葬。

晴川拿著信的手一抖,信紙飄然落地。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晴川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沖回王都去認屍!本來還生顏華的氣呢,這個消息讓她把氣撒到了九霄雲外,她驚得連腿都不會邁了!

一邊趕往王都的同時,不忘將這個消息告訴昭王,昭王也一定想知道真相,顏華到底死沒死。這個壞消息簡直比她獲得的任何情報都讓人難以置信!

顏郎,你等著我,我回來了!

祁連月在接到這個噩耗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他冷冰冰的眼轉到了晴雯的身上。晴雯呼吸一滯,極力的否認。“我沒有,你相信我……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她,我怎麽會殺死她!”

怎麽會喜歡自己呢?一次都沒碰過自己。碰到自己,仿若碰到了一只蒼蠅。

所以一開始殺死她,是畢生最正確的選擇。

祁連月推開晴雯的觸碰糾纏,他披上披風,解下佩劍,便沖出了行宮這座“溫柔香”。

“月!”晴雯在後面鍥而不舍的追喊,一次次的追趕一次次的跌倒。

無情的祁連月直奔王都而去!

顏華的墳頭,呆呆站著一個人,冷峻的祁連月有想扒開墳頭一探究竟的感覺,顏華不會就這麽沒了,一定是有什麽陰謀在裏面。

他這麽想著,便取下腰間的佩劍開始刨土。

墳墓三裏外,不許任何人靠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這是昭王下達的命令!

祁連月將墳墓刨開,露出黑黢黢的棺材,他用力撬開棺材,只一看心便掉進了冰窟裏。此屍的臉已被摔得稀巴爛,勉強可以辨形,所以想認出是顏華太難了!

祁連月不死心的解開屍體的衣裳,露出他的胸膛,平滑一片、青黑一片,想被當做是顏華也太勉強了!

就在祁連月心存一絲希望,認為顏華沒有死時,死者手腕上纏繞的一條手絹引起了祁連月的註意,這不是山林裏時,顏華身上帶的手絹嗎?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她真的就是顏華?祁連月感覺自己快要倒下了……

☆、66. 顏露學成回來了

唯一沒有放棄尋找顏華的人,是甫一。他當日親自充當仵作驗屍,發現死者是一名男性,便深信顏華還活在人間,從未停止過尋找。

時間堪堪從春轉夏,忽一日他從朝中下來,被密探拉至一邊隱秘道:“顏府裏的顏露姑娘回來了!據說拜師學成剛歸來。”

甫一大驚,難不成是顏華回來了?

甫若的娘是他母親的外戚,也是顏德背著妻兒在外面養的女人。開始的時候顏德和甫若娘還是十分的恩愛,自從生下甫若以後,顏德便不再管顧這對母女了,甚至任她倆自生自滅。

顏德想要的是一個兒子,偏甫若娘生下的是一個女兒!

甫若娘傲骨,自死都沒有踏進顏府一步。

甫一還知道顏華有一個雙生子的妹妹叫顏露,從小身體不好,被送到山裏拜師學藝。她一直未出面,這一次竟然回來了?

顏華本是個女子卻要女扮男裝送入宮廷效命,這裏面可有隱情?難道這世間本就沒有顏露這個人?替她續命活著的其實是顏華?

顏華覺得時間堪堪已過,人們將她遺忘,便以顏露的身份出現在了人前?

不得不說,甫一的猜測正確,他實在是夠聰明。

甫一向朝中請了假,說是歸省探親,便帶了簡單行李往宛城趕。他已經亟不可待想見到顏華並與她相認了!

一個七八歲的滿身臟兮兮的小男孩此刻正膽怯的趴在王都顏府的大門外,探頭往裏面張望。他一扭頭,見身後站著一個成年男人,嚇得一下子跌倒在地。

祁連月今日路過此處,腳不由他的走到了這裏,便看到一個小男孩正趴著門縫往裏面看。

“你是誰?”祁連月問。

“你管我是誰!”小男孩說完爬起來就跑。只是剛跑幾步,一枚玉佩就從袖中滑落了下來,他返回來去撿。

祁連月眼疾,看出那是太子曾戴過的配飾。

這枚玉佩為何在這小乞丐的身上,小乞丐為何偷窺顏府府門?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祁連月一腳踩在玉佩上,小男孩擡起頭,大呼:“這是我的東西!你快拿開腳!”

祁連月無視他的哭鬧,冷臉道:“你為何來找顏侍郎,何人指使?”

小男孩搬不開他的腳,只得妥協:“是一個哥哥讓我來投奔顏侍郎的!我三餐不保快要餓死,是憑著毅力才找到這裏的……”

“是哪個哥哥?你說清楚。”祁連月不依不饒。

“就是給我這枚玉佩的哥哥……半年前我在襄縣沿街乞討遇到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那位哥哥說如果我活不下去就來王都投奔顏侍郎!”

小男孩將半年前的事情詳細的說了,說的有頭有尾,連太子長什麽樣子,顏華長什麽樣子都描繪的一清二楚。

祁連月終於移開了腳,然後他對用袖子擦拭玉佩的小男孩道:“顏華死了,你跟我走吧,我以後照顧你!”

小男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叫跟他走,以後照顧他?

見小男孩躊躇,祁連月輕笑道:“我是名震天下的昭王,你聽過沒?你跟著我不但不愁飯吃,還可以學武功,你跟不跟我走?”

小男孩驚詫的瞪大了眼睛,然後他趕緊跪地磕頭道:“蓮池願意跟您走!”

祁連月收了一個徒弟,是因為這個孩子跟顏華有緣,他只是盡微薄的義務照料他罷了!

帶著臟兮兮的蓮池回到了昭王府,剛吩咐下人給小徒弟洗澡,就見晴川興沖沖地的跑過來了。

“小昭,聽說你帶一個徒弟回來了?這孩子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我倒是想要個這麽大的兒子,就是沒人給我生啊!”祁連月戲謔道。

晴川選擇了閉嘴。

最近一段時間,晴川總是往昭王府跑,一是她沒有朋友,二是祁連月這個人其實還不錯。

“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晴川沒話找話。

“你做什麽我吃什麽,我又不挑食。”

“既然那麽好養,以後讓我養得了!”晴川忍不住開玩笑道。

祁連月拍了她的頭,警告道:“沒大沒小的,小心嫁不出去!”

晴川不服氣的呲牙,心想姑奶奶我行情好著呢,王都的求婚者都排到城南了!

晴川最近對廚藝有研究,似乎一下子就迷戀上了。這也讓她不拘的性格收斂了不少。

祁連月回到書房後,準備開始批閱最新的軍事文件。他的臉也從剛剛的和煦變得格外冷靜。

同樣在書房批閱奏折的還有桂青飏。

一副舊畫攤開在桌面醒目位置,已經成癮,必須看一會兒才能工作一會兒。要不然頭疼得厲害,無藥能治。

桂青飏扶額之際,門外傳來甫若的聲音。

“這是殿下最愛喝的蓮子羹,麻煩公公給端進去。”

門外的馬六褔接過碗,賠笑臉道:“側妃請回吧,殿下這會兒正忙。”

甫若秀眉輕顰,他總是拿各種理由回絕她的靠近,仿佛她是空氣、是多餘,娶她也是因為她這張和顏華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就算她爬到了側妃的位置上又如何?太子不喜歡她,連看到她都不情願!

觸目傷情,成也顏華敗也顏華!

“多謝公公了!”甫若落落大方的謝過離開。

甫若走後,馬六褔很自覺的將蓮子羹給喝掉了,火候到位,味道不錯。

宛城,國公府。自顏華斃後,顏父便被受封為顏國公,顏府自是改名為國公府。這也是皇家對顏華天大的恩惠了!

當得到顏華墜崖身亡的惡訊,顏母第一時間趕到了王都認屍,那時候剛好顏父出門會友不在。

顏母在仔細辨認了“顏華”的屍體後,抱屍大哭,直呼我兒的命短!

她哭的狼狽不堪,連太子都無法拉開她。

母子相認,白發人送黑發人。

“顏華”掩埋後,她便被受封離開了王都……自此一切都駛入了正軌。

盼星星盼月亮,半年後的一天,顏露學成回來了——

女子的閨房,韶華少女撫唇而站,她面前的桌子上鋪滿了宛城各未婚名門公子的畫像。

顏母端著木瓜湯挑簾而入。

“露兒,看中了哪一位公子?娘去給你說媒去。”

顏華見木瓜湯又來了,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哎呀,喝了那麽久都不見效,我看還是不要喝了……”

顏母憐愛的笑道:“看你又黑又瘦的,這次回來我怎麽都要給你好好的補一補。”

☆、相親有奇遇

有娘的孩子像個寶。顏露忽然覺得自己這一次賭,賭對了。

當日從懸崖落下,落到了一積雨湖內,又被谷內一對好心的夫妻所救,拔了斷箭之後,她便獨自離開了谷裏,開始了一個人浪跡天涯的生活。

這時候顏侍郎死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舉國皆痛,她不宜留在王都,便往南走……

一路旅游下來,南國的風光也領略了個全面。

掐指半年過去,在她以為顏侍郎的風頭已過,時機合適便頂著顏露的名號回來了……

她現在依然是娘的心頭肉,依然是顏家的大小姐,最重要的是,她恢覆了女兒身。

顏母湊上畫像,關註道:“我兒到底看上了哪一個?這一個陸公子好不好?才貌雙全,經商,家財萬貫。”

應該不錯吧?有錢有才有貌,顏華皺眉深思。

這時候門外的婢女稟報道:“夫人,外面有一個叫做甫一的江湖人士,說是大小姐的朋友,前來拜會。”

真麽快就知道她回來的消息了?顏華大嚇。

顏母也嚇得不輕,生怕是顏露以前的朋友,擔心身份敗露。忙問顏露道:“他是誰啊?”

顏露無辜的笑笑:“沒事的娘,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顏露讓甫一先在客廳呆著,自己則不緊不慢的跟著去了客廳。

顏露見到甫一,睜大眼睛吃驚的問:“您是……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甫一按壓住見到顏露後狂跳的心,攥緊拳頭,喜極:“在下甫一,見過顏大小姐!”

甫一行的是九十度大禮,讓顏露非常的不耐煩,她繞到甫一的身前身後不住的打量、讚嘆:“嘖嘖,長得還怪標致哩!說吧,你是如何認識我的,我一回來你就跟來了?”

甫一早已想好了說辭:“我乃顏弟的舊友,時常在一起談論國之大事,身負皇命不知哪一天就送命,顏弟擔憂殞命後無人照顧爹娘妹子……我那時自告奮勇說願意替他照顧。無奈一語成戳……我今日就是主動來履行當時的承諾來了。”

什麽狗屁承諾,拿死去的哥哥說事,死無對證。

顏露挑眉看向甫一,不相信,她不客氣道:“我看你是個小白臉吧?看我們顏家沒有男丁,是想主動來做上門女婿的吧?”

甫一聽罷,不予置否,臉上飄起一朵紅雲。

顏露明白了,隨即臉色一變不客氣道:“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的樣子,手無縛雞之力,想必在床上也是個無能!”

甫一被語塞住,有些想反駁,他臉紅紅的看著顏露,心想難道這女子真不是顏華?怎的這麽的彪悍?

顏露大腿一蹺,展現狂野風華,雙手一擊,立刻從門外跑入幾個狼人打手,個個兇神惡煞。

“給姑奶奶送客!”

甫一第一次上門,就是這樣被請走的。

甫一哪裏甘心,若是事情那麽容易,就體現不出他說客的價值了!

甫一決定先從顏父下手,聽說他喜歡遛狗,便趕緊張羅朋友從別國買入一只體格精實的牧羊犬獻給顏父。

顏父不吃他那一套,畢竟自己的女兒是要做皇後的,他已經決計好了,這一次宮廷選秀,就把她作為秀女呈報上去。

女人嘛,嫁誰不是嫁,要是能進宮當娘娘,他還做顏國公幹什麽,那就是皇帝的岳丈大人了!

甫一送了狗卻沒得到應有的好處,有點灰心,當他知道顏父的意圖後,更加的涼心。

世間怎麽能有這種將妻女拋棄的男人?怎麽會有這種為了榮華富貴不顧子女幸福的男人?

顏母更是著急,她必須趕在官府上報秀女名單之前,把顏露給嫁出去。

“就這個陸公子了,你也別挑了,明天娘就安排你和他見面。”

面對娘的苦心,顏露無奈的嘟起了嘴。

早知道做女人這麽辛苦,還不如做男人。

翌日,顏露被強行打扮硬是給塞進了轎子去相親。

顏露的轎子剛走不遠,甫一坐的轎子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到了如意客棧,顏露來到了指定位置:賀新郎雅間。

手帕捂在臉上,顏露嘆道:如今的民風是越來越開放了,連相親的地點都有講究。

等了好一會兒,相親男才姍姍而來。

不忍看,低矮挫,滿臉青春痘,一笑一口黃牙,肚子大如臨盆。

顏露不露痕跡的將臉扭到了一邊,比起她的太子哥哥實在是無語問蒼天。

為裝淑女氣質,顏露硬是陪著他坐了大半個時辰,後來實在是坐不下去了,對方口臭,雅間排氣不好……

顏露施禮拜別:“陸公子,他日再會。”

顏露片刻不能停留,轉身就走,她走之後,相親男指著自己道:“陸公子?我不會相錯人了吧?進錯房間了吧?”

顏露走出如意客棧,連續森森的吐氣。

正在這時,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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